叶江沅从怀里拿出鸡蛋,三下五除二剥下蛋壳,放在他略微红肿的脸颊上轻轻滚动。
“你可不要学他们,你还欠着我一堆东西,且得长命百岁呢。”蛋白嫩滑,却不若她肤如凝脂,“要不是你今天做的太过分,我也不会动手打你。不过再怎么说,施暴方总归是错更多一些,我向你道歉。以后我会控制情绪,将家暴扼杀在摇篮里,你放心。”
谢衍帮她在额间上过药后,叶江沅哈欠连天。
书房里乌漆嘛黑,谢衍的寝具都被搬了过来。
给他们关房门前,谢夫人耳提面命,“你要再敢让江沅独守空房,我就不认你这个儿子。”
无奈苦笑,谢衍只得窝在东侧的一张美人榻上。
先这样对付一夜吧。
见谢衍长手长脚,伸展不开。
让出大半床位来,叶江沅再三邀约,“睡那儿多不舒服啊,过来睡吧,我给你留出位置了。”
“不必。”
“那我再往里一点呢?”
“不是因为这个。”
“那是因为什么?天这么冷,抱着睡多暖和啊。”
“......行了,你歇歇嘴吧。”
这姑娘真是有够气人的,骂他登徒子,自己倒是净说些流氓话,惹人误会。
他这边怨气冲天,叶江沅也没好到哪去,又去抱了一床被子来。
她从小就体寒虚弱,不多盖一些东西,只怕要被冻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