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各坐在一把椅子上, 外面那群人早就打成了一片, 那对老夫妇正跳着舞, 几个年轻人在一旁鼓掌, 有人从自家拿来了烧烤架, 还有人捧出了香 槟,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筹备了好久的聚会一般。
那个小机器人也蹿了出来, 像个神经病一样跟在场所有的女士索吻, 大家 毫不吝啬地吻着那张“嘴”,它便激动地窜来窜去,仿佛坏掉了一般。
顾尔忍不住说: “也许巴黎最好的地方就在于, 好像随便做点儿什么就忘 记了原本的烦恼。”
许佑言只是说:“烦恼存在的唯一价值就是让人遗忘的。”
顾尔转过头看着他, 奇怪, 他明明什么都没有问, 却仿佛什么都懂得似 的。她问:“你烦恼的时候会做什么?”
许佑言回答:“随便找个地方,随便做点儿什么,然后等着被警察追。”
顾尔再次哈哈大笑起来, 许佑言却认真地说: “真的, 逃亡的时候再大的 烦恼都变得不重要了,只能奋力往前跑,跑得越快越好。”
顾尔莞尔,道:“下次我也试试好了。”
这时她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拿出来看了一眼, 是毕嘉珍打来的, 她 好像并没有要跟顾尔讲话的意思,只响了两声就挂断了,似乎是在提醒顾尔该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