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僩兮,赫兮咺兮。
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这说的不是子烨,又能是谁?
子烨道:“你喜欢这首?”
我点点头,道:“你不喜欢?”
子烨道:“这是赞颂卫武公的。”
我知道他的意思。
卫武公是卫釐侯之子,太子共伯余之弟。釐侯死后,本该由共伯余继位,却被卫武公逼入釐侯的墓道自尽,而后,卫武公篡位为君。
我说:“可卫武公在史书之中风评甚佳,也是因得他,卫国从侯国升为公国。若非如此,圣人也不会留下如此诗篇来赞颂他。你若是卫国百姓,可会因为这篡位之事,而憎恶一位贤君?”
子烨看着我,目光微动。
“不会。”他说。
“那便是了。”我笑笑,继续用鸡毛掸子打扫博古架。
因得这处小阁楼,每日,我和子烨都会有些短暂的相处时光。
不过纵然如此,我也已经十分知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