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岁宁皱眉,将手中茶盏重重地放在桌几上,发出清脆的瓷器碰撞声,“父皇!为何将儿臣随意指婚?!”
“什么叫随意?难道庭欲不好吗?”顺元帝摆了摆手,示意李大监退下。
李大监见了,无声地朝殿内的宫人们挥了挥拂尘,带领着宫人们退下。
御书房内,如今只剩下三个人,都是知道越庭欲净身一事真相的,顺元帝便也不再藏着掖着,“旁人都不明真相,所以才持反对意见,可宁儿你是知道的,庭欲文武双全,才华斐然,对你又是极好的,你们还一同在静安郡相伴……你们是极相配的。”
“难不成,你忘了你在静安写的那封信?你同朕说,此生非庭欲不嫁,总不能是骗朕的吧?如今,朕也算成全你。”
……
君岁宁扭头,只见屏风后的男人依旧伏在案前,并未转过头或停下笔,仿佛是浑然不在乎里间的聊天内容,即便听见了,也没有任何反应。
切。
装!就装!
君岁宁可不信,莫名其妙的,父皇会给指婚!源头定然是在越庭欲身上。
那夜之后,他究竟做了什么,能让父皇顶着偌大压力赐婚。
“父皇对九千岁的好,竟远超儿臣。”君岁宁看着眼前和蔼可亲的顺元帝,有些失望。
顺元帝皱眉,“宁儿,朕对你如何,你扪心自问,公主里头谁的荣宠能超过你?朕只希望你懂事些,朕是为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