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的墙壁?”崔维兹笑着问道。
杜姆说:“墙壁具有一种微弱的感觉,和人类所谓的‘快乐’相仿。只要是设计精良、根基稳固、结构匀称而不至产生难过的应力,它就是一堵快乐的墙壁。力学原理虽然能帮工程师作出优良的设计,但唯有使用合适的融会镜,才能真正微调到原子的尺度。盖娅的雕刻家想要做出一流艺术品,没有精巧的融会镜是绝对办不到的。而我所制作的这种特殊式样,不怕你们笑我自夸,可以说是有口皆碑。
“‘有生融会镜’并不是我的专长,”就和任何人提到自己的嗜好一样,杜姆越说越兴奋,“不过道理相同,它能让我们直接体会到生态结构。盖娅的生态相当简单,跟其他行星并无不同,但是,至少我们希望能把它变得复杂些,好让整体意识更加丰富。”
裴洛拉特似乎有话要说,崔维兹却举起手来对他挥了挥,示意他别插嘴,然后自己问道:“既然所有的行星都只有简单的生态,您怎么知道盖娅有可能超越这一点呢?”
“啊,”杜姆的双眼闪耀出机智的光彩,“你在测验我这个老头子。其实你跟我一样明白,人类的故乡‘地球’曾经拥有极其复杂的生态。只有简单生态的仅是那些次级世界,也就是所谓的衍生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