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也不能完全说人家是糟蹋恁,”她随即又冷笑道,想想也觉得挺无味的,但是不说又憋得慌,“是恁本身行的那个事就不能见人,就不能入人眼,结果恁还不自觉,还嫌不够丢人现眼的……”
“谁那样说的?!”寻善友急赤白脸地说道,一时间红脸变黑了,黑脸变白了,白脸又变黄了,弄得一个脸也不是脸了。
“你憨呀,你上去直接照脸扇她呀,你撕烂她的臭嘴呀,像这种吃饱撑的嚼舌根造谣生事的坏种,你还给她留什么面子的?”他不知廉耻地高声骂道,恨不能立马找到那个说胡话的人一刀砍死她,“像她这种人就是天生的死不要脸,什么话都敢往外胡吣,你要是不当场一口气揉倒她,她以后扯老婆舌头的时候早着呢。”
“人就是这样,”他接下来竟然总结起人生了,也不想想自己配不配,也不怕砂子磨了后槽牙,“我算是看透了,就是软的欺,硬的怕,你平时要是不武得乎的,愣得乎的,根本就没法在这个世界上混!”
“老话都说了,”他像个传教布道的迂沫货一样大声嘟囔道,“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你越老实,别人就越欺负你!”
“俺爸,叫你自己拍着胸脯想想,你现在这样说还有意思吗?”艾文娟更加放肆地讽刺道,一看就是深谙眼下公婆和儿媳妇之间那些极其微妙的道道,同时也是打心眼里瞧不起眼前这位仅仅是在账面上躺着的所谓的老公公了,“咱自己要是走得正,站得直,没干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事,还怕人家嚼那个烂舌头,说那个小风凉话吗?”